她也确实不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呼道:“大人,民妇杀人了,民妇有罪,都是民妇一人的错,求菩萨不要惩罚到我的子孙身上。”
“你杀了什么人?”贤王沉着脸问。
“留香饭馆掌柜的娘子要生了,找我接生,他说只要让他娘子难产而死,就给我五十两银子。”赵稳婆像是已经在心里预演过无数回,贤王一问,便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宋茂祖像是终于想起了赵稳婆是谁,抖着手指着赵稳婆,“宴卿他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宴卿出生时,我跟他娘感情感情正浓,怎么可能指使你……指使你……”
他像是被气得无法说出后面的话,快速朝贤王磕了个头,“我不知道是谁指使她这样污蔑我,还请王爷明察秋毫。”
“感情正浓?”赵稳婆看向宋茂祖身边的姚玉珍,“你女儿也是我接生的,她比你家哥儿还大半岁。”
只大半岁,便不可能是同一母所出,即便对宋家不熟的人,听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而赵稳婆话刚说出口,门外围观群众里便传来一阵窸窣的讨论声。
贤王锐利的目光从宋茂祖身上扫过。
宋茂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点点虚汗,他知道在贤王面前撒谎是大罪,可今日若是不撒谎,结果已经可以预见。
贤王静静地看着堂下众人的反应,过了会儿,才问赵稳婆,“你说宋茂祖指使你,可有证据?”
“有。”赵稳婆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花布包,花布包打开,里面还有一张油纸,她仔细地一层一层打开,最后又翻开一层细棉布,露出里陈旧发黄的纸张。
赵稳婆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展开,道:“那日宋掌柜为确保不会出岔子,在我去之前,已经熬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给产妇喝下,这便是那副药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