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甘玲从塑料袋里把雨伞拿出来,用抽纸擦干表面水分放在茶几上。
看起来要走。
其实我现在好多了,可以继续看照片,可我没有先开口,又躲了回去。
甘玲扯下了沙发套,动作娴熟的确像是具有丰富的经验,我忽然意识到不太对,坐在马桶上,脱下裤子,果然。
尴尬得想死,我就不应该为了下雨偷懒,昨天我该跑去买夜用超长款。
在卫生间自闭了一会儿,我听见甘玲在厨房走动,洗衣机按钮滴滴的声响,我更加羞于见人,给自己做了会儿思想工作,外头幽幽飘来一句:“便秘还非要努力的话,容易撅过去,不行就出来吧。”
我不会出去了。
即便来了月经,世界都变得紊乱。甘玲的行为和语言总有一个承担着刻薄嘲弄的重任。
我屡屡在甘玲面前社死,现在我贸然出去,羞耻心会让我语无伦次胡说八道,必定会被敏锐的甘玲抓住一些线索,凭空增添麻烦。
冷静了片刻,我终于拾掇好,做好了和甘玲持久消耗战的准备。
然而唯有茶几上的散和晾在阳台的沙发套证明甘玲今天早上来过,我出来时已经正午十二点钟,甘玲什么时候离开,我完全不知道,只知道她讲究效率,知道我现在几乎废了,看不了几张照片,便立即寻觅其他途径去了。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找到了替换的沙发套换了上去,我换了裤子再坐好,品味了下自己的心情。
我是挺没用的。
往沙发上一躺,脑袋忽然撞到了个硬物。
再起来,我看着甘玲的新手机赫然滑落在沙发缝里。
诶?
我挖出手机,屏幕一亮提醒我输入密码。
有一种诡异的冲动促使我按出了郑宁宁的忌日:0522
第30章 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