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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陈家还是王家,能让齐佑见他们,除非他们来清偿欠税。

等到齐佑将老百姓吃盐的问题解决了,他们还没动静,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无论什么时候,商想要同官府抗衡,都是一个死字。

他们遇到齐佑,算是他们的幸运,他至少讲理讲法,不欺压勒索,黑吃黑。

盐商有钱不缴欠税,加上贩卖私盐。仅仅这两样,就足够直接抄了他们的家,令其家破人亡。

小厮见齐佑走了,想要上前,怵于齐佑身边的狼覃军不敢擅自动作。他急着打了会转,转身拔腿往园子里跑去回话了。

陈金闻与王家家主王进昌,以及扬州城其他几家大盐商,天还未亮就聚在一起商议对策。听到齐佑前来,几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对待才好。

远了不好,近了也麻烦,会得罪上面的人。

匆忙之下拿了个主意,试探着请齐佑进屋。几人忐忑不安等在花厅,见到小厮一头汗跑进来,陈金闻赶紧问道:“如何了?”

小厮连汗都顾不得擦,赶紧将所见齐佑之事说了。陈金闻原本就浮肿的脸,此时更加苍白了几分,跌坐回椅子里。

其他人也一时呐呐无言,神色灰败。

许久之后,陈金闻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太阳,心灰意冷道:“这次,只怕真是变了天,遇到了硬茬子了。”

王进昌一咬牙,恨恨说道:“咱们照着先前的主意,拿出七成利来。我就不信了,还有那不爱银子的人!”

盐商赚的银子,绝不是靠着得了朝廷盐票,老老实实卖盐得的利。

朝廷对盐的征税,在盐利的六成左右。还不包括平时遇到各种灾害,强行摊派到盐商头上的银子。

除了这些,盐商还得要向官员进贡。他们主要的进项,则在于私盐这一块。

贩卖私盐乃是重罪,他们能安然无恙这么多年,是因为私盐得来的六成利,都拿去孝敬了上面。

如今他们准备拿七成利给齐佑,已经是破天荒的举动,很给齐佑面子了。

陈金闻无力苦笑,反对道:“还真有那不爱银子的,淳郡王的行事作风,诸位也应当听过。他的手腕,本事,岂是你我能比得上。我们已经吃了个大亏,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