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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商户靠河靠海,懂得造船,有出海海贸的路子与经验。

至于北边的几家,齐佑一看,就大致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不外乎权贵的几大著姓,后宫妃子们的娘家人,他们想从中分一杯羹罢了。

齐佑没多管,他们想参与也行。等出海之后,他们的权势鞭长莫及,海上风浪可认不出他们是谁。

内务府这边,康熙几乎没气得吐血。

帐上的记录与实际物品,差了好大一截,不知何时被人偷了出去。甚至还有库房,无缘无故走了水。

所幸发现及时,没造成什么损失。这一把火,究竟是从何烧起来,无人知晓。

过年讲究安宁祥和,加上深查,康熙怕自己脸上也无光,暂时摁下了,只罚了管事与当差的。

齐佑只管卖东西拿钱,小小捅了一刀就没多参与。吩咐侍卫将所有清点出来的货物,全部拉到户部的衙门,整齐堆放在一起。

所有录名的商户,一起进来看货。看完之后,允许他们考虑一个时辰,然后分别出价。

除了侍卫值守,不许其他闲杂人等靠近。齐佑亲自到场镇守,其他如内务府新总管,福全,太子与大阿哥等人,则是康熙派来的督办。

商户的出价由蜡封存,投放在匣子里。等所有出价结束之后,齐佑开匣子,由其他人一起看着揭开蜡封,唱商户的出价。

从头到尾的步骤都很简单,没有规定底价,商户无需交保证金。

齐佑将时间卡得很紧,避免了他们串标围标的可能性,总的来说,姑且算得上透明且公正合理。

最后,所有的货物,共计卖了九千三百五十八两银子。

这笔钱对康熙来说,他还真看不上眼,大手一挥全部交给了齐佑。

如今市面上的一升米价,大致在七文左右。如果从朝廷的常平仓里出来,没有中间差价,陈粮约莫则在三文不到四文钱。

这笔康熙看不上眼的银子,却足以让齐佑喜上眉梢。差不多能让开荒的人,能凑合着填饱肚皮。

能让康熙碍眼上心的,则是他内务府的贪腐与亏空。

只他想不到,更能让他吐血的事情,还在后面。

齐佑过完年,就与福全带着育婴堂近百的孤儿,赶去了顺义。

一边安置好他们,等招生开学,一边安排林大牛挑选种地的好手前去开荒垦田。

约莫半月之后,顺义这边走上了正轨,春风渐暖时,齐佑启程去了张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