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碧灵蹲在地上涂粉色房子,头也不抬地说“可以”。
闻煦元完全听不下去,他连夜把崔碧灵载回了南边自己的房子,这地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过夜的第二天,易感期就到了。
没有抑制剂,也没有药物,屋子里只有他的beta竹马。
当整个房子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危险气味时,崔碧灵一无所知,他是个beta,对信息素毫无兴趣也无法感知。
闻煦元知道他正忙于翻阅这周市区大学的文学讲座介绍,并且报了名,前天收到了一个宴会的邀请且决定今晚过去。
到了晚上,崔碧灵就叩响了他的房门。
隔着门,闻煦元和他解释自己易感期了。
“你不和我去晚宴了?”
“……嗯。”
“明天的讲座也不去吗?那个文学老师很有名。”
黑发绿眸的少年站在门外,穿着整洁的礼服,戴了一顶呢礼帽,羽毛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微微晃动。
走廊的灯拢在他身上,少年面容苍白,衣着得体,垂皱着眉,下睫毛的模样像个精致人偶,在他翡翠似的眼里填着打量的神色。
闻煦元一直记得这一幕。
易感期,他推开门,外面站着他的病弱竹马,问他为什么不和他去晚宴。
“什么感觉?”
“……”
“需要我为你联系医院吗,也许你需要抑制剂。”崔碧灵将帽檐抬了抬,仔细想了想,“但我记得你好像不用那些东西,因为不起效。”
“不用管我,”闻煦元咬着烟,瞥着他那张雪白的脸,很快挪开眼说:“你走吧。”
“你不难受吗。”
“是很难受,”闻煦元将烟掐了,眉头紧皱,“这种时候的alpha有标记冲动……快点回房间。”
“你该找个ogea。”
“……我不想要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