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带被解开,柔软贴肤的布料轻飘飘顺着枕边滑落,眼前不再是黑蒙蒙一片,但也没有想象中刺目的光线。
钟迦尝试着睁眼,睫毛轻轻刮过近在咫尺的掌心——谢迎年伸出修长匀称的手为她遮光,帮她省去了适应的过程。
握住那截白净纤细的腕骨,钟迦将唇贴上去,亲了一口,那瞬间惹得她脸颊陡然通红,耳根也染上血色,身体狠狠颤了一下。
对方手心的潮湿昭示着她有多敏感,她用一个吻无意间认清了这个事实,见到谢迎年穿着她最喜欢的那身浅蓝道袍,人也像是一轮皎洁的月,够不着,得靠风吹,吹开棉絮似的云,让她无从着落,到人间染上尘埃,染上情/色,染上滚烫,再也回不去。
钟迦就是那阵风,她有那么一刻觉得手脚被缚处于被动的自己勾引了对方,来不及愧疚,就被埋头在底下的谢迎年弄得浑身发软,狠狠地攀着女人线条漂亮的肩头,胸腔剧烈起伏,除了断续的低喘,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吃吗?”谢迎年拨开湿哒哒贴在钟迦眼角的碎发,衣肩的太极八卦皱得不成样子,呼吸也有点乱。
钟迦没力气应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你骚话怎么这么多……”
谢迎年在她耳边笑,气息拂过,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我说什么了?”
“无非是那什么……”钟迦闭了嘴,不想往下说。
唇上附加了另一个人的体温,谢迎年边吻边说:“错了,不是这个,那再仔细尝尝——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