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很久没有过了, 难得的机会, 场合都谈不上对不对,孔偲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感受到了阮听的情难自禁,直白的占有欲。
要非说心里过不去的,也就……
孔偲听见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像是憋得久了,走很快,也不知前面几间是怎么让她不满意了,门板开合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一面发出嫌恶的语气,一面再继续往里走。厕所并不大,她离得越来越近了。
群众演员走到靠墙的隔间门口,停了下来。
门板与地砖并不完全贴合,留着一条窄小缝隙,如果外面那人俯下身低下头,见到的会是两双互抵的鞋尖。
钟迦入了戏,想象到一些难堪场景,顿时紧张得两手发汗,朝门缝外瞥了眼,很快回过目光。监视器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双蓦然受惊的眼睛,冷白灯光下,流露出几分哀求更显得可怜。
她的汗淌过脸颊,顺着下颌线滑到了颈项。
那里有女人啃咬过的痕迹,鲜艳的口红印彰显着缠绵亲密。
钟迦看着谢迎年,明白对方只是阮听,从镜头切入的那一刻起,所有汹涌而真切的情绪都是因为她是阮听,自己是孔偲。
她不禁分神去想,谢迎年真的喜欢过她吗?
为什么除了仅有的几次,她再未感受过,一个人真的可以将情意藏得那么深那么不可察觉吗?
谢迎年的表演从来让人放心,一人千面早就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角色的温柔细致如涓涓细流一般汇入了随意而为的举动中,掌心包裹住钟迦的后脑勺,将与外界硬物磕碰的可能留给了自己,她稍稍往后退,亲吻告一段落,却不意味着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