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迦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了,她轻声说:“想你以后不要留疤。”
“为了你?”
“为我也不可以。”钟迦重复一遍,“是更不可以。”
那天晚上是一个开始,往后的几天,谢迎年甚至在钟迦躺到身边时就莫名其妙起了困意,好像她才是效果最好的安眠药。
倪茜听完前因后果,将谢迎年隐去了身份的人以“x”命名,平铺直叙地往电脑上敲字,并且划了高亮的黄线。
同样待遇的在其他几个病例里无一例外,都是病患最亲近的亲人或者情人,被病态地依赖,也面临着献祭的风险。
谢迎年说的没错,人也可以是药,吃药缓解病痛的同时得注意剂量,一不小心就会成瘾。
比起吃药的谢迎年,倪茜不免关心相较之下显得无辜的药本身。
“冒昧问一下,你口中的这个人是?”
“女朋友。”
谢迎年的性取向早有交代,倪茜也知道她的感情史并非为零,但很遗憾,从她以往的叙述中不太能发现印证情侣关系的痕迹。
这个病的表现型或有差异,但共同点也很明显,对亲密之人强烈到可怕的占有欲,恨不得将对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的老师曾经被警方邀请破获一桩分尸案,落网的凶手就是最极端的一类病患,不受法规约束,毫无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