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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鸣微信上问她:是因为病例罕见吗?

系统的关联信息有好几条,倪茜一一点开,确认了前几例病人第一次发病的时间与后来的发病频率,她没记错,然后低头回复:少见,但我也不是没遇到过。

崔鸣:所以?

倪茜:你的这位朋友跟你一样有着极强的忍耐力,我不知道她私底下用了什么办法,但能克制到现在都没对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很佩服。

当然,反过来也让我为之感到焦虑,她就像一座活动周期无法预料的死火山,再普通不过的山脊弧线,平静而沉默,对周边生物却具有潜在的威胁性,随时都有喷发并毁灭一切的可能。

话锋一转,倪茜对头像一板一眼的工作狂开起了玩笑:你得当心点了崔鸣,能被她划入知晓病情的范围里,你也算是她十分亲近的人。

刚结束了一场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崔鸣依然精神奕奕,她握着半罐咖啡,弯腰迈进越野车的驾驶座,细长罐身卡进杯位,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单手回消息:劳您费心,她发病,我第一个跑。

倪茜熟稔崔鸣的性格,没跟她来病人需要亲朋好友的关心那一套,这人能关心自己都不错了。

心理诊疗室布置温馨,墙壁都刷的暖色调,办公桌旁边是会客沙发,另一侧靠墙处的沙盘留着其他就诊病患的使用痕迹。

谢迎年也曾经放置过一些模型和玩具,倪茜尝试去记录,最后放弃了解读。她相信对方说的自救无果了,否则也不会对沙盘游戏的术语如数家珍,这个冷静强大得能将自己视作一个范本来剖析的女人很清楚她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