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迦耳朵上垂下的雏菊耳饰晃了晃,她将谢迎年的衣领揪出了点褶皱,努力装出了平静的口吻:“我给你写的那首歌也……不差的。”
她想说也很好听,但意识到好听与否的评判权在谢迎年手里又改了口,陈况要是见到她这副对音乐没底的模样八成得怀疑自己没睡醒。
谢迎年点点头,笑着说:“很期待。”
出租屋在三楼,上楼的时候,谢迎年问起钟迦刚才是不是没听见阿姨在喊她。
钟迦:“嗯。”
她穿着件半长的雾霾蓝大衣,和谢迎年的大衣同色系,但两个人穿上身的风格大不一样。
谢迎年在新汀山待了两年,过着道姑一般的生活,时至如今还保留着道观的常规项目,以前被当做功课的经典倒背如流,对她入睡困难的改善效果依旧微乎其微。
衣服的冷暖色包裹着躯体,仿佛浸透在了氤氲的雾气里,朦胧而疏离。
钟迦爬上一层台阶,她的双手收在衣兜里,臂弯与衣料之间有个微弯的弧度。她这人乍一眼是有点刺目的,属于人群里很耀眼的一类,五官在赏心悦目之余韵味也很独特,亲爹过于野性的眼神被中和,凝聚成了蓬勃的生命力点在一双明眸中。
她有柔软的那一面,只是很少显露出来罢了。
冷色调的衣服穿起来也没有太有距离感,钟迦说:“刚才走神了,而且她声音比较小,离得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