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她们离得这么近,连对方的心跳似乎都能入耳。
谢迎年唇角微微弯起,被钟迦想说但不太敢说又确确实实能感受到的想念烧得耳边静了几秒,趁机去听另一颗乱跳的心,这次反而是她将人抱得很紧。
过了一会儿,钟迦想起一件事,她松开手退了回去,抱歉地说:“谢迎年,我忘了我手臂上还有口红了,你的衣服肯定被蹭到了吧?不好意思啊,你脱下来我给你送去干洗。”
“还有,”钟迦面露疑惑,“你为什么老背着一只手?”
谢迎年的肩膀怎么扳都扳不过去,钟迦想绕过去看个究竟,却忽然被对方冷不丁的出声给吓得愣住了。
谢迎年:“转过去。”
钟迦嘴张了张:“……啊?”
“你说要补偿我的。”
“呃,我……”钟迦的语言系统仿佛突然生锈,她想起了微信里答应对方的事。
面前的女孩略显僵硬地转身,顿了半晌,也许是谢迎年没反应,还自觉地撑着桌沿,将上半身压低了些。她的熟练让谢迎年感到纳闷,是以前就被这么对待过吗?
一颗心七上八下,钟迦余光瞄见那道一动不动的人影,轻轻咬唇,缓缓闭上了眼。
安静缄默的侧脸在灯光底下乖巧得过分,浑然没了主导舞台的那股酷劲儿,活脱脱像只为了哄主人开心暂时卸下架子变得百依百顺的小猫。
谢迎年那天其实没说对,她怕疼,从小就怕,但是有的疼痛又不得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