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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伙人散了以后,经纪人真来了,施恒长得就很让人有安全感,慈父相貌,刚坐下来就有个脑袋靠在他肩上。

“怎么了啊帅哥?”他知道自家艺人网上很多泥塑粉,从眉眼到台风很难不让人泥,但私底下根本就是个小姑娘。

钟迦长长地吐了口气:“有点累。”

剧组人多眼杂,什么货色都有,施恒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着,也阻止不了别人说三道四,又是星二代又是富二代的,非得锤钟迦带资进组,还说她用个破手机是在作秀。

演这戏的压力本来就大,施恒都做好要给钟迦请心理疏导的准备了,结果直到今天她才小小地抱怨了一下,有点累。

施恒当爸当晚了,亲戚朋友家的孩子见得不少,他知道钟迦这个岁数的该是什么样的。

这姑娘就是被迫催熟的一颗果子,吃惯了风沙雨雪,噼里啪啦的冰雹底下才会嚷句疼。

阳台很窄,栏杆铁锈斑驳,蹲下来以后旁边也就能再站一个人。

屋外冷风呼呼的,钟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至少心跳没那么快了,浑身上下滚烫的血液也逐渐冷却。

钟迦拿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打火机也有,但她突然就不想点了。

会有味道吧待会儿?喷了清新剂也不一定能散干净,她想起上次那个烟味的吻,她很喜欢,好像被谢迎年严严实实地包围了似的,但如果是她身上的烟味,谢迎年不一定会喜欢。

揿着打火机盖咔嗒咔嗒的手顿了顿,钟迦意识到,她刚才的考虑脱离了角色,是我和谢迎年,而不是孔偲和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