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心、没有一句问号,有的只是自己看着冰冷的液体一点点输液,和那人在床上苍白到仿佛随时会消失的脸色。
内心的怒火越来越重,他不得不继续将事情怪在受害者本身上,才能忽略那突然席卷而来的强烈愧疚感。
林子渊像是疯了一般呢喃:“连葬礼都不办,你可真是好样的。”
看起来那么胆小怯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
林长晋听到葬礼两个字后脸色变得更冷了:“够了,成何体统,坐下把饭吃了。”
看上去他是席上最冷静的人,也是最无动于衷的人,当初听到死讯时的暴怒就像是一场幻境,只有脑袋不断传来的钝痛让本人知道心中恐怖的动摇。
犹如随时会塌方的庞大建筑。
林子渊深呼吸几口,胃部的剧痛让他额角上出现点点冷汗,缓解的药物就在他口袋中,他却像是自虐般不管不顾。
尽管席上又安静了下来,却没有人能够吃得下去,死寂般的沉默在此间散开。
林长晋喝了几口汤后放下勺子,面色冷寒站起身离开。
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了,林子渊看向林明淮:“墓地在哪?”
他已经无心再去计较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他,在真正的死亡面前,这些事情都变得很轻。
林明淮报了一个地址,一听就是很普通的公墓区,而且距离这里十分远。
林子渊用手按压了一下胃部:“为什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