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拉了拉裙摆,“临走之际,妹妹想劝劝哥哥一句莫要再胡玩了。”
秦况苦笑,放下醒酒汤:“你也觉得本王不上进?可谁知晓,唯酒能解本王忧愁,本王恨不得跳进江河当知不晓世事的鱼!”
秦珺摇头:“寻常百姓,想要登科还要先寒窗苦读十年,宗室三代到死也未必能出一个封王的,哥哥天生尊贵,却整日谈甚无为行乐?”
秦况脸色不悦起来。
秦珺道:“哥哥有没有想过,若生逢乱世,或者出生平凡,又该如何自处?”
秦况神情一震,想起姬姒,阴阳怪气道:“你是比哥哥有能耐。”
秦珺想了想,道:“哥哥送我那幅锦绣山河的堪舆图我甚是喜欢,哥哥出过上京吗?”
秦况:“只在近京随处玩了玩。”
秦珺便说:“哥哥何不去看看这山河,是否真的锦绣一片?”
秦况看着较小的秦珺,诧异道:“什么意思?”
秦珺:“哥哥是郡王,遥领一片土地食邑,拿着供奉吃吃喝喝,可看过自己的百姓了?”
秦况顿时沉默不语。
秦珺自觉言尽于此,道:“今日所说就这么多,小六困了,先去休息,哥哥莫怪。”
锦绣和姬姒守在殿外,见秦珺出来,便跟着她一同离开。
秦珺:“你不必跟着。”
姬姒停下脚步,福了福身。秦况从殿内出来看到她,表情自是又惊又喜。
“颦娘……”
“见过王爷。”
“你也要随小六去江州?”秦况一脸急切的问。
姬姒低着头:“是。”
秦况带着酒气,神情激动:“你若想留在上京,本王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