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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柜这才说真话,“他们之前嫌过月钱低,还不够养家的。”

酿酒师的月钱在伙计中最高,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但近几年没有新旧可酿,陆家是按最低标准给他们发银发粮,虽然不多,但绝不会叫他们家人没得吃喝。

陆家自认做的仁至义尽,没想到在他们眼中远远不够。

“还有呢?”陈五娘追问道。

“他们突然不辞而别,绝对不是走亲戚探朋友去了,酿新酒是大事,但凡在酒坊做过活儿的人都明白此道理,他们在酒坊干了半辈子,更明白,不会选这时候走,所以……”说到这里罗掌柜又犹豫了一会,他很少对事情下决断,尤其是没有证据能证明的时候。

凭感觉猜测若对了便罢,若没有对,就成了那个背黑锅的,他当差的一贯主旨便是,宁肯少做事,也不要做错事。

“所以什么?”刘掌柜催促道。

主家和同事步步逼问,罗掌柜坚持不下去了,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他们极有可能被其他酒坊挖走了,可能是云溪县城的,也可能是附近镇子上的,也可能是邻县。”

云溪镇倒好说,如今加上陆家只有三家酒坊,附近的小镇上便不一定了,都是小酒坊,今日说关,也许明日就开张,至于邻县,查起来更加麻烦。

“好了,再派人去找吧,几个管事的随我们到屋里说话。”陈五娘揉了揉眉心,说道。

……

一晃眼,到了中午,陈五娘和陆彦生懒得移步饭馆,叫人让饭馆送两个菜来,他们在酒坊的后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