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眼睛血红,右手高高举起。

“柏溪!”赵景巍喝道:“住手!”

高举起的手有片刻迟疑。

叫住柏溪的,却不是赵景巍的呵斥。

柏溪突然松开晏承明的衣领,失去力量承托的晏承明踉跄半步,急促喘息间抬头,便看见柏溪如梦呓一般:“你刚刚说,晏承书好骗?”

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晏承明也没有耐心再看柏溪,而是将目光落在突然出现的赵景巍身上:“怎么,你是为了一个没娘养的东西来审问我的?”

他在故意激怒,赵景巍能看出来,所以他不该生气。

可当这些话对应到晏承书身上时,赵景巍却如鲠在喉,看向晏承明的眼神都冷了三分。

晏承明接收到眼神那一瞬间是有些愣忡的,他没想到随口一提,竟然真是这样。

柏溪和赵景巍,为了区区一个晏承书,在天牢里冲着他一个阶下囚发疯?

荒普天之大谬!

他左右看看,突然悚道:“上次柏溪来审柏国忠贪污的事情,重点原是放在晏承书身上?!你们不信那个蠢货会拿假证据诬陷柏国忠是吗?”

这句话获得了两人的瞪视,晏承明却像是印证了猜测一般瞪大眼睛:“那个蠢货是哪里入了你们的眼,竟然惹得你们两位亲自为他——”

接下来的话未曾出口,他便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