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先是笑,又扁了扁嘴,撑着头,“这话说的……我要是这时候才对他好,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哪怕只几天,恐怕他就已知足。”
林策无言,对裴行昭举了举杯,一口喝尽杯中酒。
“没事儿也看看你家小老爷子的文章,我都记下了好几篇,不为这个,我才不让你进京呢。”裴行昭故意危言耸听。
“知道啦。”林策横了她一眼,先一步起身,为彼此斟酒。
两女子喝到丑时才尽兴,各自歇下。
裴行昭有个毛病,越是睡得晚,早间越是醒得早。
醒来后难受得紧,是那种说不出哪儿难受,感觉全身都不舒坦的情形。
这种情形并不少见,近来尤其频繁。而且这还算好的。
她哪一样伤病拎出来,医者都会告诫要静心,忌动怒。
但她这摄政皇太后的差事,本就要时时耳闻目睹各种不公之事。
所以,医嘱听听就算了,那是她没可能做到的。
她坐起来,缓了缓,随后洗漱更衣。
坐在桌前用早膳的时候,阿蛮走进来,面色有些异样,却尽量神色如常地行礼,侍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