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扯了扯嘴角,“我才懒得理他。”
“瞧把你惯的。”这么别扭的父女,裴行昭以往从无见闻, 颇觉有趣。
“对了,”林策贼兮兮地望着裴行昭, “您手里有没有防虫防蛀防潮的纸张?我爹手里有,叫什么我忘了,他当稀世珍宝似的,一张都不肯给我,您要是有, 赏我两张?我也好跟他显摆。”
“我所知的只有狼毒纸可以防这防那的, 用西域的狼毒草做成, 很是珍贵。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你么,给你一刀。”
林策大喜过望,“诶呀,您要是个男的,我一准儿以身相许。”
裴行昭笑得不轻,“滚。用的时候当心,最早那可是贼只敢惦记不敢偷的纸张。”
“嗯,我了解清楚之后再碰。”
裴行昭闲闲地岔开话题,与林策说了见元琦的事。这件事里,林策参与了开头,理应让她知晓后文,不然总会惦记着。
林策细问了元琦说了些什么,裴行昭又是如何处置她,得知人被全须全尾地放了回去,不免担心:“不妥吧?她可哪儿散播谣言可怎么好?”
裴行昭耐心地道:“她就算有胆子说,也得有人相信。元家待她并不好,她能安生度日已经不易,不会惹祸上身。当真有那一日,就是也被逼急了,那就足以证明,有人在背后控制她,也是好事。”
林策想通了,点了点头,却还是有隐忧:“怕只怕,有很多这样的人,有的人胆子大一些,敢跳出来,有的人根本就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中行事,惑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