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的朝代,本朝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总不至于那样的人成了气候才察觉。”
“怎么不至于?”林策睁大眼睛,“您在宫里,我和杨郡主、马老将军这些人在官场,要是有人在民间蛊惑人心,根本没法儿知道啊。”
“我可以知道。”裴行昭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沈居墨背后是数万漕帮弟兄,老爷子手握着徒子徒孙给他各路消息,爷儿俩不接地气儿没关系,手下的人都常年与百姓打交道,譬如谁要成立了蛊惑人心的魔教,他们第一时间便能获悉,所以,这一点来讲,裴行昭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林策听她这么说,也便相信且心安了,抛下这一节,又开始找补元琦那一茬,“有这么个人摆着,总少不得派人盯着,浪费人力和时间。”语毕,没辙地叹了口气。
“到底才十岁,也被长辈祸害得不轻,真不能把她怎么着。”
“也是。”林策点了点头,“听说乔小姐进宫了,您找她有事?”
裴行昭颔首,也没瞒她。
“这可真是好事,”林策笑道,“咱们也不求女孩子个个都想进官场,可起码该懂的都要懂,比如妻妾争宠全是一个混帐男人惹的祸,女子自相残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把坐享齐人之福的男的整治得半死不活。”
裴行昭会心一笑。
“还有那些不识数的长辈挂嘴边的那些话,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存天理灭人欲——凡是这类,都要让女孩子知晓真正的出处和人家的本意,也要明白,从根儿上为难女子的是一些满脑子奴性的女子,运气不好碰上那类货色,就得跟她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