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笑道:“赶路回来,甚是乏累,过些日子再说吧。到时候,一定先知会你。”
“那成,我就等着大饱眼福了。”
别人不免凑趣地说起太后和长公主以前比试的盛况,皇帝趁这工夫,跟裴行昭说了说崔敬妃的事,“傍晚已经处置了,朕是想着,她是如何都留不得的,便没请示,请示也是为难您。”
裴行昭颔首,“皇上有心了,这种事,和皇后商量着办就行,不用知会哀家。”
皇帝见她丝毫不在乎敬妃居心叵测,更没有半分迁怒他和皇后治下不严的意思,心里很是感激,转而说起比试棋艺的事:“过段日子,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宫宴,到时候,朕也开开眼界。”
裴行昭微笑,“行啊。”见皇后独坐着,便招了招手。
皇后立刻笑盈盈地端着酒杯走过来,“儿臣也正想跟您说说话呢。”
裴行昭在身边加了把椅子,让皇后坐下说话。
皇后先敬了杯酒,随后说起后宫一些事,请裴行昭帮自己拿主意。
皇帝对这些一知半解,却也愿意听听,他总得知道,皇后平时都是用什么事耽搁自己母后的工夫的。
起先听着事情很是琐碎,有些不悦,想训斥皇后几句,但见裴行昭对皇后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便不敢吱声了。
如果他有这份耐心,现在也不用害得母后费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儿可不能干。
晋阳与人说笑间,不时瞥一眼太后与帝后那边。
那情形,可谓其乐融融,名义上的儿子媳妇,对那位过于年轻的继母的尊敬顺从是在骨子里。
以裴行昭的年岁,气势但凡稍稍弱一些,这情形便是荒诞可笑,但她就是有那份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势,仿若仙子,注定是被人膜拜的,看起来便很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