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姆,你也要来吗!”每次文景都会眼睛眨也不眨,不愿错过任何一秒,直到惹了少年的注意,以为她是羡慕这种清凉。

“不不不,”女孩拒绝丈夫,双手做了个扒上衣的动作,“请这样完,再来一次。”

少年无有不应,正好刚刚还留在皮肤上的水也已被温得差不多了,于是将上衣松开,又从头到脚痛快浇了一桶水。

如果炼狱家刚刚出现了一座山石峥嵘的峰,那它一定已经被冲刷得熠熠生辉,其上所有的肌理透亮流畅,分界线清晰,甚至顺着山势流向了山脚下的树丛里。

“咕嘟——”

安静的室内,文景突然被自己咽下的口水惊醒。

她狠狠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清醒一下,‘对了,还有味。’

夏天的味,来源于生活陡然活跃起来的滋味。

白天被炎热压抑下来的精神,在夜里迎来反扑,所以直到睡觉前,都不会安生下来。

又是河边散步,又是逛集市。

连乌鸦也嫌弃白天热,总是在夜里赶路,所以不少信件就是在夜晚到达的,又给夜里增加了一个看信回信的活动。

好像夏天动物就是天生比较活跃一点,比如蚊子、各种虫子开始频繁造访。

不久之后,文景在被近处窸窸窣窣声音吵醒后,果断放弃了榻榻米,改睡了床。

‘啊,好难写。’这种气氛的改变,真的很难捉摸。

正当她抵着脸颊苦思冥想时,炼狱家的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声音细碎,并不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