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之前一闪而逝的情绪变化完全没能瞒过这几个关心他并且熟悉他的好友们,而如今虚弱苍白的脸色配上这样的笑容,更是让这几个人的心里越发难过了起来。
“混蛋……”松田阵平喉头一哽,忍了忍,撇开头小声骂了一句,但看在这家伙虚弱的份上,终究没把平时会刺他的话说出口。
松田阵平却不知,因为他这忍让的举动,反而让降谷零对这一切的真实性产生了更深重的怀疑。
他犹想说些什么以打探出更多的情报,只是此刻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允许,稍微动一动,晕眩感就袭来,他只能遗憾地按捺下这想法——对此刻的降谷零而言,比起“回到过去,重新见到真实的同期们”这一可能性,他更倾向于自己因为不知名的缘故而陷入了组织的实验室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总之必须谨慎对待,不能暴露丝毫的破绽。
组织……
降谷零一怔,想到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什么被他遗忘了……头痛又在他企图翻动记忆的瞬间加剧。他无奈放轻呼吸,重新合上眼,闭目养神,以抵御那阵阵不适。
救护车来的很快,降谷零此刻的身体情况显然不允许他逞强,哪怕他内心极力抗拒被送去医院,也在几人的强迫下被送上了担架,抬进了病房。
在一系列急救措施和药物压制下,降谷零又重新陷入了昏睡。
待他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清晨了。
鸟雀清脆的鸣叫声,夹杂着窗外车辆行驶时发出的轻微响动,构建起了一个平凡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