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他大二那年的事,他还因此误食了装在老干妈罐子里的虾酱。
她当时以为只是调侃。
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很不寻常,
难道大二那年,他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和他爷爷生病有关系吗?
迟晏说完,余光瞥见顾嘉年皱着脸、锁着眉,脸上明显有着隐忍的担心。
就连思考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好像生怕冒犯了他,或者说错什么话勾起他的伤心事。
情绪是能够传染的。
他突然觉得不该任着性子把话题往这么沉重的方向带。
本来他从来不愿提这些,就算在贺季同面前。
可能是今天太疲惫,在她这里不知不觉地就卸下了防备。
想到这,迟晏歪了歪身子,好脾气地打起精神,半开玩笑道:“不谈钱,还有别的想问的么?我正好睡不着,你陪我聊天,我有问必答。”
顾嘉年回过神来,面色古怪地重复道:“有问必答吗?什么都可以问?”
“嗯。”
顾嘉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那个什么,你室友当时不是误会我们……然后他说你们宿舍其他两个人都脱单了。”
“嗯,怎么?”
顾嘉年移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头发拨到耳后。
“就……大学恋爱好玩吗?”
“……”
迟晏看了看她。
还没上大学呢,已经想知道恋爱好不好玩了?
“不好玩,会被骗,骗财骗色骗感情。”
顾嘉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知道……你也被骗过?”
她说着,忍不住侧目看过去。
心里有点酸酸胀胀的。
迟晏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手肘支着扶手,另一端的指节支着太阳穴。
话里却带着不可一世的锋芒:“怎么可能。顶多我骗别人,不过我懒得,也不想。”
顾嘉年想想也是。
郑齐越也说他当时拽得不像话。
她翘起嘴角,又听他说:“但我室友都被骗过,可惨了。”
迟晏顿了顿,半真半假地吓唬她:“男生都是这样,更别说女生……啧。”
他没说具体有多惨,但那声浅淡的“啧”却让顾嘉年真切地脑补出了那种悲惨。
她无端端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说恋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