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愣了愣,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快瞬间散尽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过于敏感。
因为路桥对他确实是太好了,好到……好到他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他。
“哥,”他轻轻地叫了一声,“那明天再比。”
“好,”路桥笑了一声,语气里的宠溺几乎就要溢出来,“知道了。”
又说,“走啦,去吃饭。”
他说着话,撑在池壁的手臂微一用力,就利落地翻到了岸上,随即,一片深色的水花在他脚底慢慢溢开,染湿了地上的卵石。
他已经十六岁了,长得身高腿长,身上的肌肉线条削薄流畅,窄而薄的腰线将肩膀衬的格外宽阔。
既有少年人的蓬勃朝气,又比同龄人多了几分这个年龄所不具备的沉稳理性,气质很是迷人。
“李叔。”他抬手取了浴巾围在腰际,抬脚向前迎了几步。
苏釉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叔怀里抱着个小奶狗来到了池边。
小狗是路桥前几天刚捡回来的,还没桑庭竹的鞋子大,但路桥偏偏给他取了个“大贝”的名字。
苏釉想着,不觉笑了起来。
“怎么样?大贝。”路桥将黑乎乎的小东西托到手心里,宠爱地点了点小狗的鼻尖儿。
大贝被捡回来那天,已经饿的奄奄一息,这两天全靠李叔无微不至地给他喂羊奶,才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来。
虽然能跑能跳了,但身体还是虚的,所以李叔带它出来,总是不舍得让他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