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谭松家只在龙城就有三家医院,这么一个研究所,也未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而他现在服务的医院也确确实实是真的需要他。
他将那叠资料紧紧捏在指腹间,许久后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从没有那一刻比这一刻更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其实是想回国的。
只是这样的愿望,从他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死死地压进了心底最深处,连他自己都看不见,听不到。
也是这一刻,他抬手按了按自己心口处挂着的那枚戒圈,心里终于明白了那时候,他将路桥递给自己的那张卡收进书包夹层时,看着那张卡和那幅画重合在一起时,心底生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是根!
活了十八年,苏釉从没有扎过根,因此活的很虚无,可是在十八岁那年,因为一个人,他心底终于生出根系来。
人,谁能不想落叶归根呢?
——
九年过去了,严鹤炀和辛免都已经结了婚,正等着商泰的新技术正式走上临床,他们也可以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就连郑铭那匹野马都定了婚,准备踏入婚姻的坟墓。
可唯有路桥,仍是孤身一人,无人敢说也无人敢劝。
三千还是和以往一样热闹,路桥刚进包厢,就看到郑铭家娱乐公司新签的一位女歌手正在风情万种地轻摇慢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