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只能翻身过来,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笑着拿手指在路桥线条优美的小臂上画圈圈,声音放得很低:“据说,据说啊,据说这时候能来一根烟的话,会赛过活神仙。”
“哥,”他说,“要不我们体会一下?”
路桥像是被他逗得笑一声,可眼神却十分不善:“你敢抽,我就敢上刑。”
“这么可怕呀?”苏釉抿着唇笑,“去掉「刑」字行不行?只「上」好不好?”
“你这个……”路桥不知道怎么形容苏釉,可心却是痒的,伴着很浓烈的甜蜜。
他强忍着笑意,抬手抓了苏釉的发,强迫他抬起脸来,然后慢慢向他低下头去。
苏釉嘴角翘着,在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可路桥的唇并没有落在他的嘴唇上,而是很温柔地点在了他的眉心,那么软那么热,让苏釉连心底都热了起来。
他喜欢这样的吻,没有欲望,只有爱意。
然而下一刻,路桥便低低地骂了一句。
“小崽子。”他几乎咬着牙问,“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
清晨五点多钟,路桥从苏釉床上睁开眼睛。
窗外是一片黑暗与安静,室内却开着一盏小小的夜灯。
在一起的这几天里,路桥发现苏釉其实很怕黑,所以墙上的插座上,总是插着一盏兔子夜灯。
那一点轻微的橘色将苏釉透白的皮肤染成了很温暖的颜色。
他的脸埋在路桥胸口,几乎一大半都掩在了被子下面,只两丛纤长浓密的睫毛垂在被角上,看起来犹如洋娃娃一般精致,无比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