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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李叔站在草坪上为它抛飞碟,此刻它正追着飞碟跑得飞快。

远远看到苏釉,它衔着飞碟就跑了过来,一双笑眼巴巴地看着他。

任谁被这样的眼睛看着都会心软,苏釉弯着眼睛蹲下身来,从书包里掏出火腿来喂它。

大贝嘴大,一根香肠也就够它两口,等它吃完,李叔也跟了上来。

“都十一月了,哥怎么还在游泳?”苏釉拍拍手站起身来,状似随意地问道,“不冷吗?”

“少爷一直都有冬泳的习惯,”李叔笑了笑说,“他以前爱玩的东西很多,不过……”

他顿了一下,“后来都没什么心思玩儿了,现在保留下来的,也就冬泳这一项了。”

“嗯。”苏釉沉默片刻,很轻地应了一声。

能坚持冬泳的人,意志力应该都非同常人。

路桥应该也是。

苏釉不自觉又紧了紧自己的领口,随后微微偏头往三楼看去。

晨光中,三楼的某道窗帘忽然微微晃了一下,那么轻微,让苏釉几乎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那是路桥卧室的窗口。

——

日子过得飞快,从路桥那天说要出差开始,苏釉有十几天没在家里见过他的身影。

之后他风尘仆仆地回来,也是早出晚归,很少出现在餐桌上,两人更是没有什么机会独处。

每每吕少言问起他的感情进展来,总是会急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