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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清,苏釉想了想就答应了。

这话似乎让路桥颇为意外,他抬眼看他,本能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随即又慢慢意识到,苏釉大概从没有把这里当家,所以请客人过来,还要先问问主人。

听着苏釉那句略带欢欣的「谢谢哥」,路桥慢慢将手里的餐具放了下来。

“这里是你的家,”他说,语气很平静,但却有一种让人心神安宁的力量,“在自己家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什么事情都问别人。”

他把手一擦,又问,“哪个同学?”

“就我受伤时陪着我的那个。”苏釉说,“他叫吕少言。”

——

“哇,”吕少言在苏釉床上打了个滚,又一骨碌爬起来趴在窗台往下望下面巨大的泳池,“住这么大的宅子也太爽了吧,比公园都要大了吧,还有湖。”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路家的人工湖,但刚才来的路上,已经听邱叔向他介绍过。

“你可真是因祸得福啊。”他忍不住感叹。

“给你这样的福你要不要?”苏釉没好气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吕少言终于记起自己过来的任务,虽然心心念念着路家人工湖边的秋千,还是乖乖趴到了苏釉身边。

两个人头挨着头趴在一起嘀嘀咕咕,吕少言边听边恨不得把自己的大腿拍烂。

“你为什么要说没事儿?”他问,“不管有没有事,只要他问了,那就是有事儿啊。”

苏釉:……

“昨天那种情况,你就应该说你腿有事儿啊,”吕少言的腿终于有些受不了了,愤愤地将手拍在被子上,“不仅伤腿有事儿,好腿也有事儿,你那么坚强地金鸡独立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