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路桥在水中时,耳后悄然升起的那抹颜色;
他侧眸看过去,只看到路桥身姿站得笔挺,不像是穿着狼狈的湿衣在挨训,反而像是锦衣华服般,悠闲自得地站在酒会上。
眼见路潍州手里的手杖已经在蠢蠢欲动,苏釉猛地挣脱路升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步上前紧紧握住了路桥的手腕。
“哥,”他说,“走吧,上楼去换衣服。”
路桥被他拉了一个踉跄,不自觉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路潍州的手杖还未及完全举起来,就见两个孩子手拉手一溜烟儿地跑了。
确实不像他们刚才看到的那么恶劣。
他怔了片刻,抬手叫了刚才在泳池边浇花的佣人。
“先生,”佣人之前离得远,并听不清两位少爷的对话,可两位少爷一个比一个养眼,他确实多看了几眼,“小少爷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就是……”
“就是什么?”路潍州问。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后来在泳池里又推了小少爷一把。”
苏釉拉着路桥一路小跑,直到到了三楼自己门前才将路桥的手腕松开。
看到路桥头也不回地要走,他忙唤了一声:“哥。”
“有话就说。”路桥顿住脚步,抬手扯了扯自己湿透了的衬衣领口。
他就奇了怪了,不知道这个「哥」字究竟有什么魔力,苏釉就这么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