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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有尖刀怪和丧尸跳进水里,可在水里他们根本没有陆地的速度,他们只是在挣扎,有的很快就沉了下去,有的哀号着,抱着浮在水面的尸体还在拼命地撕咬。

我两个箭步冲到潜艇的前舷炮前,和我们现在常见的潜艇水滴形或椭圆形,外壳除了消声瓦什么也没有不同,这里的潜艇在指挥塔前部后部都装了机关炮,用于射击。

两个正在射击的士兵惊慌地看着我,我一拳打倒一个,把机关炮瞄准了那个大卫,扣动了板机,炮弹壳在我身边飞溅,机关炮颤抖着,咆哮着,向两条火龙扑向了大卫和它旁边的仆从。

这种三十毫米的双管机关炮威力并不大,但射速非常快,在一边串的爆炸声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被炸成了两截,一个庞大的巨人怪被炸成了碎片,朱特一号狂叫着四处躲避,只有大卫静静站立着,一动不动,那些炮弹对他没有丝毫伤害。

第八十章 撞击

我们两个对视着,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我能感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充斥在我的心里,我相信他此时也在望着我,在一群疯狂的怪物丧尸之中,他是如此的卓而不群,他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在他的眼里,我们这些生命又算的了什么?

有人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潜艇的舱门里,我看到朱特一号正拼命地向这面跑来,水面泛起巨大的波涛,潜艇剧烈的摇动起来。

我的身体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顿时虚脱了下来,我的脑海里空荡荡的,什么都相不起来,又仿佛被各种各样的事物充满。

潜艇里到处是人,包括儿童女人在内,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哀号,甚至没有人说话,我知道这不是一种麻木,而是一种坚强,整个潜艇上多是女人和儿童,青壮年更多的选择了坚守,这是一个坚强不屈自律的民族,我相信不论环境如何恶劣,他们都能存活下来。

骆驼把我拉进房间,拿出干衣服给我换,船一直在抖动,我从在船舱里,一动也不动,枪,手雷,柳生的双刀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师兄给我的背包还在手里,只有凤鸣剑还在我的身上。

徐惠推门进来了,他的脸色苍白,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如此的悲伤,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她伸出手,想摸我的脸,却顿在半空,抓着了背包。

我没有松手,我紧紧地抓着背包,徐惠没有使劲,只是轻轻地说:“再去看一眼你师兄吧,他最担心的是你。再给他送个行。”

我麻木地跟在徐惠后面,医务室的一张手术台上,朱天伦赤裸裸的躺在上面,有士兵在擦拭他身体的血汗,徐惠走过去,骆驼也走过去,他们从士兵手上接过毛巾,用清水一遍遍的擦洗他的身体。

徐惠转过脸,把毛巾递了过来,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赤条条,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要清清白白的离开这里,这是我们做人的原则,也是我们唯一能帮他做到的。”

我接过毛巾,我的手抖了起来,我的这双手染满了鲜血,可为师兄擦拭身体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师兄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他眉头紧皱,仿佛正在熟睡,我想了我参加外勤组的那天晚上,他对我说的话:“虽然我们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但我们一直在找寻真相,那怕我们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