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狂欢整整持续了四个小时,只到午夜还在持续,陈世安和朱天伦招呼我们的人,要在一起开个小会,主要内容是我们要顾全大局。在保持原则的情况服从指挥,但是对英美人要保持足够的警惕。
可是下面的狂欢还在继续,传媒集团的人和杰克逊人也溶入到狂欢的队伍里面,他们热情奔放,善于享受各地不同的文化人物,相比之下,亚洲人就要含蓄多了,新加坡的旅游团里几名华人也没有溶入到这种狂欢的队伍里。
我站在高处,看着他们的狂欢,陈世安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人群中,我依稀看到他的背影已经有些佝偻了。我的眼眶里突然一热,他已经四十多岁,也许已经五十岁了,他没有结婚,也没有见过他谈论家人,他唯一的绯闻就是徐惠,他没有任何业余爱好,他的生活在我的眼里毫无乐趣,可是他试图象个母鸡一样保护我们所有的人,虽然他保护不了任何人,他的青春、美好岁月都在追逐在我看来也许花费一生都不能企及的目标。这种付出也许我真的难以忍受。
了望哨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我听不懂他喊什么,但我能听出他的惊慌,可是他的声音还没有落,我便听到了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会事,一声巨响,整个院子里都跳动起来,一股巨大的热浪把我掀了起来,重重地撞到墙上。血肉,肢体从我眼前划过,然后一声又是一声巨响。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两耳轰鸣,呼吸困难。但我已经明白,我们遇到了袭击,他们用的是炮。有人一把拉着我,我们连滚带派地从神庙中向外奔跑。不时地有炮弹落下,不时地有肢体从我身边翻过。我受过训练,我知道怎么样躲避对方的阻击,可是我们不是军队,并不知道我们所遭遇的困难中除了有凶猛的怪物,古怪的巫术还会有满天的炮弹。
虽然我们有精锐的特种部队保护,也有治安部队和警察。但是他们最重的火力就是悍马上的127毫米重机枪,可是在这茫茫的黑夜中,明亮的曳光仿佛为自四面八方,根本找不到敌人。
我们躲在一处矮墙上,我慢慢镇静下来,拉着我的是师兄朱天伦,他满脸血污,也不知道血污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老七,镇定,深呼吸,镇定。”他焦急地拍着我的肩膀,我心中一暖,冲他笑了笑。
看着天上长长的曳光,象是灿烂的慧星,不时的巨响,让人不着地颤抖。我和朱天伦焦急地寻找我们的队员,但偶尔闪现的亮光中有人在混乱的奔跑,根本看不清是谁。
突然,我又看到一个身影,他弓着腰,旁边跟着一个弱小的小孩,两人正在寻找掩体,他的身影让我明白了,在篝火旁边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谁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面孔,但他奔跑的姿势我却永远不会忘记。四姑娘,她就是那个四姑娘,那个要带我寻找燕语的四姑娘,就是把我放在小木船上重伤扔到玉林的四姑娘,就是他让愚蠢的我丢失了那个黑龙珠。
我绝不能放过她,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我噌地跳过矮墙,向着她的藏身之处摸了过去。背后传来了师兄轻声地呼喊。我没有理他,有些事情一定要自己解决。
四姑娘和那个小孩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虽然没有武器,但我们每个人都随身带有军用匕首,当然主要作用不是用来防身,而是用来切大块的牛羊肉。我悄悄地拔出,这一次,就算同时被炮弹炸的粉碎,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借助偶尔的亮光,巧妙的借助周围的地形,她和身边的小孩不住地仰头看着天上偶尔闪现的亮光,显然她们也被这毫无先兆的袭击弄的摸不着头脑。不管你是有着多么高超的武功,多么诡异的异术,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显得多么的渺小无助。
还有两米多,她似乎发觉到什么危险,那个小孩也紧张地看着四周。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犹豫,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这少年也许在这危急时刻把她当作唯一的倚靠。让这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接触到如此残酷无情的战斗已经是已经残忍的事情,我难道还要在他面前杀掉他唯一的保护者。
第十九章 楚门的世界
但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这个四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如果这次失去机会,我也许一生再也难以找到这样好的机会,也许有些秘密我将永远也没有机会解读。我一跃而起,根本没有给她还击的机会。一掌斩向她的后颈,她似乎有所发觉,身子一侧,我一掌斩在她的肩膀上,匕首已经顶在她的后背,由于力量把握不好,我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运动外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