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巴图没接着往下说,但我顺着他思路一想就明白了这话里话外的含义,接话问,“老巴,你是说我体内有饿魇卵了么?”

巴图默声点头。

我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昏暗,心里着急起来,心说一只熊中了饿魇妖卵后都能饿瘦成人的模样,我这一个爷们要是被饿魇给祸害了,最后就算不死也得变成一个人干吧?尤其在往悲观里想,我中的还是一般的饿魇卵,这卵真要孵化了在我体内寄生,以后只要饿魇王一声嗒嗒叫,我还不得咧个大嘴替它捉兔子去?

我不再犹豫,甚至拿出一副哀求的语气跟巴图说,“老巴,我不怕疼,你们快点动手,趁着妖卵没孵化,你们快点把它弄出来。”

巴图犹豫了好一阵,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能猜到的是,一会逼卵遭的罪绝不是一般人轻易能抗住的,我不住给自己打气,甚至在心态影响下,脸上还出现一股不自然的红。

最终巴图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对雪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这动作让我看的一愣,心说原来这次负责逼卵的不是巴图而是“女法医”。

倒不能说我胆小怕事,只是我觉得当过法医的人心都狠,毕竟平时摆弄死人摆弄惯了,手劲没轻没重很正常。

我干咽几下,有点愣神般的看着雪莲。

也不知道雪莲从哪弄来一个铁箱子,看样跟急救箱很像,她蹲在地上把箱子打开,我清楚的看到里面有火绒、银针、器皿还有一小根树棍子。

对前几个我倒能理解,估计是用作针灸拔毒的,可那树棍子是干什么用的,我还真搞不明白。

雪莲没给我太多瞎寻思的时间,她把树棍子拾起来放到我嘴边,“建军,咬住它。”

我一下明白了,合着现在没麻药,我的止疼就全靠这根树棍子。

其实让我咬树棍子总让我想到了狗叼骨头,但我知道雪莲以及巴图他们没开我玩笑的意思,为了逼卵,我也不在乎这个,不犹豫的一口咬上去。

雪莲又张嘴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黑囊来,我记得巴图跟我说过,他们这些力叔的徒弟都有嘴藏黑囊的习惯,甚至我还记起了巴图、墩儿、俊脸他们嘴里的小黑囊装的是什么,只是雪莲这黑囊里有什么猫腻,巴图却没跟我提起过。

雪莲也不跟我解释,而且我咬着棍子也问不出话,她蹲下身,从黑囊里拿出一个类似于橡胶球的东西,对着器皿把橡胶球刺破,从里面挤出几滴绿水来。

别看这绿水数量小就几滴,但给我感觉,这绿水隐隐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