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巴图,“老巴,这鸟怎么弄成了这幅鸟样子。”

巴图瞅我嘿嘿笑了,“建军,鸟不是鸟样子还会是什么形状?”

当然他也只是开玩笑,随后语气一转正式的说道,“这群毒鸦真的就是幸存者,它们体内堆积的毒素实在太多了,弄得到现在它们也只能靠昏睡来维持生命。”

看我理解的点点头,他又继续说,“建军,这些毒鸦也让我彻底明白了通天之眼是怎么练成的,六层碎尸是它们的饲料,在它们身体毒素堆积到饱和程度时,它们眼睛就会分泌出一种物质,而这个物质就是……。”

他还没说完我就抢话道,“通天之眼的原材料是吧?一目大师用这种分泌物混合着眼水调配着制成药丸,如果药丸中分泌物的比重大,那人看到的幻觉就多,也就是中毒越深,至于传说中通天之眼能辨吉凶判生死,这绝对是吓唬人的鬼话,其实真正的通天之眼只能看个假鬼神。”

我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言论能得到巴图的赞许,可没想到在我刚一说完他就否定了我,“你的思路错了。”

我挺纳闷,不仅不明白自己这番言论错在那里,反倒觉得这高度凝聚自己智慧结晶的产物一般人还想不到呢。

巴图解释,“毒鸦眼中分泌物的毒性确实不小,但它和眼水都没有致人幻觉的成分,其实它俩也都是配料,主料在另外的地方。”

我彻底迷糊了,甚至还怀疑的抬头看着,“老巴,你的意思主料在上面的两层中么?”

巴图摇头,反倒往下面指,“在塔的地宫之中。”

我皱眉不解,巴图问我,“建军,那天你中毒时,咱们遇到一个白衣女子,你还记得她说的话么?”

我回忆半天,被他一提醒,我恍恍惚惚间确实想起来那女子说过话,但话的内容我却丁点起不起来了。

巴图把那话重复一遍,“通天眼,恶念生,塔上煞鸟滔天祸,宫中舍利祸本源。”

我逐字逐句的品着,甚至还反复念叨几嘴,在巴图事先提醒及对这话的深度剖析下,我得出这么个结论,“老巴,要按白衣女子的意思,塔上毒鸦只是祸害,是制作通天之眼的药引子,而地宫中的舍利才是真正的祸源。”

巴图这才赞我一句,还强调道,“没错,那两颗乾隆高僧留下的舍利绝对大有猫腻,看来咱们还要想办法偷偷潜入地宫查看一番才行。”

我知道此次捉妖的麻烦事不小,逛了趟小通天塔也只是找到线索,最终的关键还在塔下,但我也没嫌麻烦,甚至望着眼前这些毒鸦追问,“老巴,这帮怪胎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