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经他这么一说,我以为巴图是借着高兴劲开我玩笑呢,甚至连他刚才说的脚步声我都认为是虚构的。

我摇摇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说错了?”巴图凑近脑袋问我。

我一乐,轻轻拍了下桌子,“我赌五百你撒谎。”

其实倒不是说我现在多有钱,我就是想拿这话里的语气强调巴图的谎话多么不可笑。

巴图盯着我的衣兜,“建军,我记得我好像欠你五百块钱吧,是上个月借来买虫粮的,这样,要是我赢了,这钱我就不还了。”

我没想到巴图说起这事来,但我心说你倒是能有那本事不还啊,而且我也打定注意,今晚我赢了就立刻补张欠条出来,省着老巴赖账。

我拿出一副正式样,点头应着。

巴图嘿嘿笑了,指了指我身后的窗户,“建军,这你可别怪我,人就在窗户那站着,我也不瞎,他长什么样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一愣,心里大呼上当,可我也没计较这么多,急忙扭头看着来者。

巴图形容的很准备,这是个正向老年期过度的中年男子,他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正隔着窗户看着我们。

我急忙对来者摆摆手,那意思让他快点进来,甚至我还特意瞪了巴图一眼,心说哪有你这待客之道的,竟然让客人在外面站着。

这人不知道有什么事,进屋都是跑进来,而且他还带进来一股冷风,冻得我直想打喷嚏。

这时我也细看来人的打扮,从他那极不合身的大棉袄我就明白巴图说他是外来人的意思,笨寻思要是本地居民的话,这大冷天谁出门不穿个合身的,弄不好他下车发现冷临时买的,尤其他胡子上都结了冰渣,一看就是长时间在冰天雪地里跑出来的。

我没急着问,反而指着桌上那盆炖菜,“老哥,你也别嫌弃,快吃两口暖和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