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接着说,这几天在路上我一直留心周围的环境,我发现在这里有片枯树林,都是枯死的老树,小的七八米高,大的十米打不住,这里可是偷袭美杜莎的绝佳地点。
“拿什么偷袭?”我问了一个问题关键的所在,我心说现在我俩连一把手枪都没有,虽然各自是带了一把砍刀,但能有什么用?美杜莎可不是拿两把刀就能砍死的。
巴图回答更令我吃惊,他用手比划一下,“我们用树棍戳死她。”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嗓子,并无奈的往地上一躺,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的,但在我心里,我认为拿树根戳美杜莎还不如用砍刀砍呢。
巴图也没在意我的反应,继续说道,“建军,我以前做个实验,我把一个死猪放在树下,我上树用一根削尖的棍子往它身上投,当时我的高度是十米,在我用全力之下,这棍子能把死猪一下戳穿,你说说,美杜莎能和猪的体格相比么?”
我嗖的一下又坐了起来,别看巴图这种比喻不恰当,但我一琢磨也真是这个理儿,“老巴,说下去。”
巴图把计划全盘托出,“我们先赶到枯树林把准备做好,然后你就在树上等着,我去把美杜莎引来,你到时抓住机会把树棍戳下去,只要咱俩配合的好,美杜莎绝对逃不过此劫。”
“行。”我再无异议,点头同意道。
我们稍作休息后就开始启程,这次我们赶路的时间可不短,夜里我和巴图也学着胡子那般轮流睡觉,到了佛晓时分才到了枯树林。
我望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也回忆起了星点的片段,胡子带头我们七人闷头赶路的场景,只是现在枯树还在,可人却只剩我和巴图,这让我不由得暗叹一口造化弄人。
随后我和巴图分起工来,巴图去附近挑选粗大的树枝,而我就手握砍刀对选好的树枝加工。
我先拿刀在树枝上走一遍,把有菱角的地方全部削平,之后我再把枝头削出个尖来。
这时我特意留个心眼,我没削圆尖,特意弄个三菱尖出来,其实我这想法主要是来源于对军刺的感悟。
我有段时间对56型三菱军刺挺着迷,尤其对它的刀口和血槽也颇有研究,就它那三菱型的刀口,只要被扎住,伤口大体上就是个方形的窟窿,而且伤口各侧也无法相互挤压很难止血和愈合,我心说凭这个,也别说一树棍戳死美杜莎的话,只要树棍能在她身上戳个洞,保准能让她死于失血过多。
我又比量了一下树棍的长度,毕竟这次猎杀美杜莎由我主打,我几次试着力道掂量着重量,最终把长度定位在一米八,其实一米八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我就是觉得这长度拿着顺手而且也没影响树棍的重量。
一个时辰过后,我弄了五支成型树棍出来,而巴图又找了一些韧性较强的树枝,三个一组拧出了几根简易的绳子,我俩合力把树棍都挂到了一颗老枯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