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追女朋友可不像当代这样光明正大,那都得偷偷试探秘密发展地下恋情,我为了不忍人注意,索性每次去找她搭话都谎称自己有病,反正不是头疼脑热就是肚子着凉。

我也想好了,这种病常见而且我还不宜露馅,善柔给我开的药我都拿回家备好了,也有几次她让我当她面吃,我当然眉头不皱,一股脑把药给喝了,我心说反正治这点小病的药我也吃不死,就当给自己身子来次抗‘毒’训练了。

最后善柔这丫头被我打动了,跟我处起来,而且隔三差五她还以送药的名义来我家串门。

这一天中午,善柔又来了,我当时挺激动,也怪我刚听完一段谈情说爱的电台广播,我借口给她倒水,在拿水杯回来时“顺便”把屋门给关上了,随后我就死皮赖脸的坐到她旁边说着我自认为还凑合的甜言蜜语。

善柔听进去了,最后还小脸通红的面冲我闭上了眼睛,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我哪还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心里就好像有个鼓咚咚使劲敲似的,我也闭上了眼睛撅着自己的嘴就要往她那凑。

可不料这时我家院门被人推开了,又是那该死的巴图,他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这时候过来坏我的好事,尤其这小子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招呼也不打礼貌也不讲,一路大步走到了我屋里。

当他推开屋门看到我俩都一副不自然的表情低头时,他嘿嘿笑了一通,随后说道,“呀妹子,你和建军说秘密呢?那好我在屋外等着,你快说点吧,说完我再找建军。”

善柔一个姑娘家哪受得了这个,尤其巴图这话听着还容易让人误会,善柔嘤咛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开了。

我当时气得直哼哼,甚至在心里又出现了把巴图掐死的想法来。

“老巴,你找我什么事?”我盘腿坐在炕上没好气的问道。

巴图赔着笑从兜里拿出一封信,“建军,你看看这个。”

“还来?”我没接信,提高嗓门喝道。

要说别人给我东西,那我一定好奇,可巴图给我的准没好,78年我看了宁世荣的信,结果我就和巴图去了趟古宁村斗尸犬,而79年巴图拿出两张车票来,我就被他骗的差点死在海上,这次依我看,肯定不是啥好事。

巴图见我态度这么坚决,他既没吃惊也没生气,索性当我面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特意翻到落款处给我看,“建军,这次有人跟我开了个玩笑,竟然找我去审讯犯人,哎,你知道的,兄弟我哪会这个啊,你以前是个刑警队长,这事我只好找你了,你可得帮我这一次。”

我一听审犯人劲头就来了,而且我也有个毛病,一旦我注意力被转移了,就忘了对巴图不理不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