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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后传来一阵鬼祟的声音,季风马上竖起了耳朵:“什么东西?”

我说:“是老鼠。”

她低声说了一句令我汗毛竖立的话:“你没发现吗,那个人长得就像……一只老鼠。”

早晨,我们吃的是小米粥和洋芋馇馇。

刘明久家没有撬棍,也没有足够长的绳子。

我和季风就在村子里转悠开了,问了很多人家,那些农民一听我们借撬棍和绳子,都有点警惕和排斥。

我查过这个村的资料,百分之七十的男人都参与过盗墓,非常疯狂,他们不可能没有这些东西,只是不想借给我们罢了。

他们可能怀疑我们也是来盗墓的。

哪个盗墓者,连这些基本的工具都不带,还要四处借,那可太不专业了。

很远的半山腰上有一孔土窑洞,远离村庄,显得有些孤独。我带着季风朝它走过去。一般说来,离人群越远的人越淳朴。

土窑的门静静地关着,没有人走出来。窗户上贴着剪纸,已经掉了色,那应该是个大公鸡,头都没了。

我说:“肯定没人。”

季风说:“可是门没锁。”

我说:“这样的山村,没有人锁门的。”

季风说:“民风纯朴?”

我说:“也没什么可偷的。”

我们两个人走得气喘吁吁,怎么也得过去看看。我走到土窑的木门前,敲了敲,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