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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汁儿说:“那是未来的事儿。以前的事儿呢?”

我说:“我这个人心善,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儿。”

浆汁儿说:“那你的表情一定很安详。”

我说:“不。”

浆汁儿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不想死。”

浆汁儿说:“我姐被送进火化炉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就很安详。”

我说:“你姐怎么死的?”

浆汁儿说:“自杀……”

我一愣,大脑快速地转了转,然后盯住了她:“你不会告诉我,你姐就是总给我寄包裹的那个读者吧?”

浆汁儿说:“要真是的话,我早杀了你,给我姐报仇了。”

我说:“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跟我提起那篇小说?”

浆汁儿说:“因为那个女孩跟我姐的经历比较相似,我的印象才那么深。都是可怜的女孩。”

走了四个多小时之后,魏早的绿色切诺基仍然在前行。就是说,我们并没有看到余纯顺的墓。

84公里,应该差不多了啊。

我没有提醒浆汁儿,心里却开始打鼓了。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荒漠依然一片光秃秃,根本不见罗布泊湖心那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