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凌乱!你他娘的还在自欺欺人吗?那哪里是什么敌特分子?!明明就是长江里的水鬼,我奶奶早就跟我说过,长江江边儿不太平,阴气太重,在江边儿呆久了会遇到很多怪事……”说到后来,声音都有些发颤。
“鬼?你说是闹鬼了?”饶是凌乱这家伙是个好像生活在五六十年的狂热红色分子,现在听到小贱这么一说,再想到昨晚小贱的表现和这个窗户上的黑色手印儿,似乎也吓了一跳,不敢再去研究那个黑色手印,飞快地跑进了屋里来。
因为那天两个人要值班,所以只能用抹布飞快地把那个窗户上的黑色手印儿给擦干净了,然后关上门去月台值班了。因为凌乱和小贱他俩都是“关系户”给塞进来的,之前也是书友游手好闲形的,所以在这个火车小站和其他的铁路职员们关系有些僵,换班的时候也就随便假客套了几句,没有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当天晚上,怪事再次发生了……
当天晚上,这江边儿的火车小站的五个职员只有一个在月台站那儿值通宵夜班,剩下的四个人(包括小贱和凌乱在内)都早早的睡下了。约莫是半夜一两点的时候,突然外面没来由的起了一阵大风,这风很大,呼呼的吹,连关着的窗户都被吹的有些颤动了。而这风中,居然是隐隐约约的夹杂着很多奇怪的声音,似乎有女人唱歌的声音,有小孩儿哇哇的哭声,还有一些奇怪的好像是某种动物低沉的叫声……
这一次,不单是小贱,连凌乱都被惊醒了。
“小,小贱,你,你听见了吗?外面是什么声音?是院子里看门的那只狗在叫么?”凌乱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被吓着了。
“好像不是……那只笨狗除了吃就会睡,你什么时候见它叫过?这……这声音,恐怕是……”话还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吓得本来就有些精神紧张的两人差点儿没一块儿挤到墙角去。
“啊!鬼大爷行行好啊,不要吃我啊!呜呜,我可是热爱祖国热爱党,一心服务人民抓敌特的好同志啊!千万不要吃我啊,那天小六子放在桌子上面的饼干是小贱叫我偷吃的啊,和我无关啊。鬼大爷不要吃我啊……”凌乱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小贱勃然大怒:“凌乱你他娘的血口喷人!小六子的饼干明明是你想吃的,跟老子半毛钱关系没有!这鬼大爷都找上门来了,你居然还嘴硬,被牛头马面抓走可是要下地狱的。”
“喂,开门啊,我,是我们啊,小六子和程龙。凌乱小贱你俩开开门啊。”那敲门的声音继续砰砰砰的响着。
原来不是鬼是其他人啊?
凌乱和小贱对视一眼,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了门。果然看到门后站着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小六子和程龙。
小六子强自镇定地笑了笑,有些干涩地说到:“那个,我们能进来吗?今晚这地方,好像有些不太平啊。”
凌乱和小贱自然是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外面大风呼呼的刮,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各种声音,估计他俩也是被吓得不行了,才跑过来找他们的。四个大男人待在一起,开着灯应该会好一些。
四个人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灯,就这样干坐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睡觉,就这样坐着,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那大风居然莫名其妙的停了,四周各种古怪的声音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