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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说这小子还真是好骗啊,估计也是关系户,老爹老妈给直接安排到这铁路系统上来工作,没怎么出去见过市面,随便一吓一诈,就这样了。

说话之间,小贱已经把我和肥猫给引进了他们住的那三层小楼,进去之后第一层是仓库,堆着一些我也不认识的估计是铁路上面的一些工具,第二层好是类似办公室坐班的地方。小贱说这个小站一共有五个职工,前面的月台需要人每天值班,这儿主要是整理一些文件。大家一般都轮换着来。今天该他和那个叫凌乱的人在这儿整理文件,其他三个人在月台那儿值班。

这小贱把我们请到他和凌乱的宿舍里面,别说这宿舍的环境还挺不错。一人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铺着还算干净的被单和枕头,还有一台电视机和收音机,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了。而且这房间后面有一个阳台,从阳台望出去直接就能够看到辽阔的长江江面,视野也是非常的开阔了。

我和肥猫随意地坐在了床上,喵喵也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我的怀里,听小贱讲讲这江边儿小站发生的怪事。

那是从三个月之前的一个月圆之夜开始的,据小贱回忆,那天晚上天气非常的晴朗,万里无云。大概是因为到了农历十五前后,所以月亮格外的圆,在他还没有睡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一轮圆盘一样的明月从江上升了起来,天空中一朵云都没有,柔和的银白色月光洒落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那天半夜大概两点多的样子,小贱突然醒了,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看来是睡觉之前喝了太多的水,被尿给憋醒了。所以大晚上的起夜了。这小贱胡乱套上裤子,就往厕所跑去。

这个小站院子的厕所是一层楼一个公共厕所,都在每一层楼走廊的尽头,进去之后一边是那种小便池,一边是两个封闭式的蹲位。

小贱掏出小弟弟开始撒尿,因为有些惬意,所以还吹起了口哨。可是就在他这口哨声响起的一刹那,窗户外面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飘忽的歌声,就好像是应和着他的口哨声一样。

这歌声飘渺不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轻轻地小声哼着歌曲,那歌曲好像不是当时的流行歌曲,倒是有些像京剧之类的戏曲。

大半夜的,凌晨两点多,在偏僻的荒郊野外的火车小站,而且这窗户外面直接就是一个斜坡通到长江,那个女人会脑子有毛病跑那儿去唱戏曲啊?如果不是人的话,那就是……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小贱明显的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场就头皮一炸,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本来撒到一半的尿,被这么一吓,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瞬间就尿意全无。再也不愿意在这厕所带上半分钟,也顾不得有没有尿干净,提上裤子就飞快地跑回了宿舍,关上了门。

可是,小贱突然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透气,所以阳台的门和窗户都没有关,现在还是大大的开着。白色清冷的月光透过阳台洒落进来,陪着窗户那并没有消失的哀婉凄切的歌声,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阴森森的气息。

小贱已经吓得快要哭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正在床上睡的呼噜震天响的凌乱,有一种去把他打醒的冲动。可是他也知道凌乱这家伙其他都好,只要醒着的时候你和他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在睡觉的时候去把他弄醒了。不然他的起床气是非常的恐怖的,简直跟疯狗一样六亲不认,逮谁揍谁。所以小贱最后还是没有敢把凌乱给叫醒。

那哀怨凄切的歌声继续在窗户响起,似乎还伴随着女人的抽泣声。本来大夏天的,小贱却觉得好像是在冰窖里面一样冷,在床上缩成一团,吓得浑身发抖。而最让他觉得恐怖的,是那凄切的歌声很明显在逐渐的往院子的方向靠近。之前还隐隐约约的有些飘渺,似乎在靠近江边儿的地方,现在一会儿,这歌声已经要清晰很多了,靠近了这院子一些。

小贱突然想到了一种让他恐惧万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