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门而入,谢玲一眼看到冯臻臻和衣躺在床上,笑道:“懒虫,起床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冯臻臻似乎还没睡醒,只是在床上低低嗯了一声,却并没起身。

谢玲几步走到窗边,哗一声拉开窗帘:“太阳都照上屁股啦!”

陈薇道:“谢玲,冯臻臻昨晚值班累了,你就别吵她了,我们把饭菜放床头柜就走吧。”

她把饭盒放下,扭头对冯臻臻道:“这饭盒冷了的话,拿微波炉里转一下吧……”话音未落,她突然惊叫一声:“冯臻臻,你怎么了?!”

这时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房间内光线大亮,谢玲一眼看到,床上的冯臻臻满脸是泪,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直如核桃大。

陈薇和谢玲手足无措,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算陈薇见识多点,她忙低声吩咐谢玲:“快,去打盆热水来,给冯臻臻洗把脸。”自己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了冯臻臻的手:“可是出了什么事?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钱正昂医生?”

冯臻臻张了张嘴,喑哑地喃喃道:“别,不要叫人。”

陈薇向谢玲打个眼色,谢玲点点头,匆匆出了门。

陈薇也不多话,坐在冯臻臻身边,轻轻抚着她的手,时不时轻摁虎口,她还悄悄摸了摸冯臻臻脉搏——脉搏倒还正常。

不一会儿,谢玲匆匆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陈薇扶起冯臻臻,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接过热气腾腾的毛巾,亲自动手给她擦着脸。

热毛巾擦到领口时,陈薇手突然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谢玲察觉到了,她俯身一瞅,顿时张开了口合不上——冯臻臻细腻的脖子上,是一块块吻痕,对方用力极为粗暴,有的吻痕上甚至留着牙印。

谢玲心急口快,平时又与冯臻臻交好,顿时脱口而出:“冯臻臻,你、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冯臻臻忙伸手去掩领口,嘴里挣扎着道:“没,我没事,那是、那是蚊子咬的。”

啪,谢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会说这也是蚊子咬的吧。”

却原来,冯臻臻抬起手时,衣袖滑了下去,露出了前臂,那上面,满是乌紫的青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