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道:“傻瓜,什么我们的国,那是王路的国,就算是成了大事,那也是人家的家天下。”
王伯民郑重地摇了摇头:“不对,这也是我的国。”
他深情地凝望着朱亚珍的眼睛:“只要有你在,有我们的孩子在,这就是我的国。坐等着别人为我们建设一个安全的家园,那是痴人说梦。我这人没有象王路那样匪夷所思的异能,但我总算有这把子力气,我要为你,为我们的孩子,打一个能安居乐业的家园出来。”
朱亚珍眼眶一红,强笑道:“不要脸,谁、谁和你有孩子了。”
王伯民笑笑:“会有的,会有的。我以前到普陀山玩时,有个老和尚给我算过命,他说我会有两个儿子。我妈当年让我和你相亲时,也说你屁股大,好生养,肯定生男娃。”
朱亚珍骂了声:“放屁。”眼泪却像掉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
王伯民唬得连忙握着朱亚珍的手道:“别哭,别哭,你别这样嘛,这次行动,有王路顶在前面,还有封海齐、周春雨这些人,我最多算个小兵拉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朱亚珍哭得泪人儿一般,突然一把抱住王伯民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要死,一定不要死。”
王伯民这个时候再不知道如何动作,那真是白活这样多年了,他连忙将朱亚珍搂住,抚着她的长发道:“我一定不死,等我回来后,我俩就去扯结婚证——”他突然笑道:“就是王路的字实在太丑,写在有这样重要意义的结婚证上,实在是糟蹋了,亏他还是搞文字工作出身的。”
朱亚珍埋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她突然下定了决心,王伯民能为了自己舍生忘死,有这样一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还多说什么呢,见鬼去的结婚证吧,难道两人之间的感情,是薄薄的一张纸头能维系的,哼,末世中,结婚证又有什么用,难道是为了打算以后离婚时分房子分家财用的?
朱亚珍一刹那间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突然推开王伯民,站起身,在床边一件件脱起衣服来,王伯民大吃一惊会,他隐隐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傻乎乎地问道:“朱亚珍你做什么?”
朱亚珍瞪了他一眼,爽利地道:“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动作还不快点,谁知道王路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就要下令出发了。”
王伯民喜从天降,如果这时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真该买块豆腐来撞死了,他几把扯光了自己的衣服,将含羞带怯玉人一样的朱亚珍抱上了床……
这样的悲喜剧,在崖山一幢幢小楼内轮番上演,有人慷慨激昂,有人心怀疑虑,有人哭哭啼啼诅咒老天不公好不容易逃到崖山,却又被基地上门欺压的,有挥刀弄枪誓言追随王路的,也有默不作声整理装备将物资打包准备不告而别的,更有甚者,连声谩骂茅丽等人,为什么被基地的人强奸时,不老老实实躺下卖笑,女人嘛,不就两腿间那块肉,给谁玩不是玩,用得着充什么圣女。骂着骂着,又转到钱正昂、周春雨等人头上,说他们不该冲动杀人,闹得现在连和基地转圜余地都没有——总算他们还有点顾忌,没有骂王路,可即使这样已经让旁人听得暴跳如雷,愤声责骂他猪狗不如。总之,崖山当下可谓群魔乱舞,异形怪状,不一而足。
卫生院,钱正昂坐在办公室里,并不知道有人正在背后骂他色迷心窍,他正呆呆地看着,看着旁边的茅丽正在化妆。
美人着妆,自是一番旖旎风光。
茅丽在脸上点涂了些隔离霜,然后用掌心轻柔地按压全脸,接着取过粉刷,在上面挤了些bb霜,挥动刷子在脸颊由内往外的轻扫着,然后选了支眼部专业遮瑕膏,在眼睛下方轻轻点上,象弹钢琴一样,将遮瑕膏拍打到无痕。接下来茅丽又取过一份淡粉色腮红,用较大的刷子,轻轻刷上,最后,取过一支果冻色的啫喱,沿着唇部上了一层薄薄的唇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