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丧尸正是沈慕古感应到埋伏在田里准备偷袭崖山众人的,壮汉原本逃跑路线正好经过它们上空,只是壮汉临时跑到了田里,稍稍偏离了它们的埋伏点,丧尸生怕到手的食物又跑了,这才跳出来,向壮汉扑去。
壮汉浑身汗毛倒竖,他手里只有一把折叠刀,用来和活人拼斗还多少能伤着人,可用来捅丧尸,那根本和牙签差不了多少。
两只丧尸分明觉醒了不少智商,居然一只斜着向壮汉直冲过来,一只却是远远兜了过去,堵在了壮汉前进的道路上。
壮汉真正尝到了何谓放着阳关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的滋味,自己不该一时起了歹念,要不然安心留在鸣凤山庄,以自己的身手准能混碗饭吃,甚至能有不错的待遇,王路连关新这样的烂好人都要用最好的医疗待遇下死力拉拢,肯定不会对自己差多少。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壮汉怒突双眼,大吼一声,乱挥着手里的折叠刀就想冲着斜扑上来的丧尸迎上去——死就死吧,被丧尸咬了,没准还能“复活”成丧尸呢。
就在这时,壮汉的后脑就受到了一下重击,他前扑的身影顿时止住了,软软的摔倒在地,只见在他身后,匆匆赶上来的周春雨倒持斧柄,不耐烦地道:“我操,说了要活的,你还乱折腾个什么劲儿,被丧尸咬了可不好办了。”
谢玲和沈慕古一边迎上那只就近扑来的丧尸,一边还有空叮嘱周春雨:“你下手轻点,可别打死了。”
周春雨扔下躺在地上的壮汉返身去帮谢玲:“放心放心,我下手知道轻重,以前在派出所没少要对付这种无赖的家伙,别看这家伙现在挺着尸,回到山庄,泼点凉水就醒了。”
谢玲啜啜连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刑讯逼供的手段?这算什么?被自杀还是喝水死?”
周春雨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是很简单的制服人犯的方法罢了,我们当警察的也没有点穴功夫,碰到暴力犯罪的为了尽快制服免得伤到周围群众,都会这样来上一下,只不过警棍比斧头柄更好使。我们下手的部位和轻重都是心里有数的,肯定不会致人死命。你瞧着吧,等会儿那家伙清醒后,最多脑壳上有个肿包,还不带破皮流血的。”
沈慕古捧场道:“周哥果然是专业人士有专业水准啊,换了是我不是太轻没敲昏,就是太重敲死人了。”
周春雨嗤之以鼻:“沈慕古,就你那手劲儿还想敲死人,我看你连肿包也敲不出来。”
三人对上丧尸如今那是驾轻就熟,就连沈慕古也把斧头耍得像模像样,剁脚板砍手指玩得那个溜,说说笑笑间,就将两只不开眼的丧尸收拾了。
三人回到躺倒在田头的壮汉身边,周春雨踢了壮汉一脚,壮汉身体动了动,并没有清醒过来,周春雨骂骂咧咧道:“总不能让我们把这货抬回去吧,沈慕古,去,到江边弄些水来。”
趁着沈慕古去取水,周春雨解下了壮汉的皮带,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等沈慕古用一个空矿泉瓶装了江水来后,周春雨没头没脑地将水全倒在了壮汉脸上。
壮汉呻吟了一声,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想抬手摸后脑勺的痛处,手却被皮带给拘束住了,壮汉睁开眼,仰头看到高高站在躺在地上的自己身边的谢玲等三人,看着他们嘲弄的眼色,哪里还不知道,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