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食指上,用创可贴缠了一根棉签,防止指节弯曲。
细小的黑色的皮筋,将笔杆和食指根部固定住,避免笔杆滑向虎口。
而手腕内侧,则用头绳绑着一根牙签。他的手腕只要往回勾起,牙签就会扎到他。
池倾阳被这几道酷刑死死拿捏,极为艰难地写着字,额角冒汗,表情痛苦。
徐霖练过书法,她一看就知道,这是谭落的手笔。
谭落在“借助外力”纠正他的写字姿势。
徐霖想看看池倾阳这字到底写得怎么样了。
她探头一瞧……
天哪!这才练了不到一个星期,他的字竟然能认出来了!
虽说还算不上好看,但起码一目了然,能一眼看懂写的是什么。
徐霖往前走,拍了拍谭落的肩膀,悄悄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全国赫赫有名的书法特长生,会教。
谭落不明白徐霖是什么意思,歪了歪脑袋。
可她身后的池倾阳看懂了,少年很是无奈,不禁扶着额头,深感疲倦。
他一个没注意,手腕又习惯性内扣,牙签刺了他一下,他疼得呲牙。
隔着一条过道,江澈放下笔,双手合十,对他拜了拜,聊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