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写的字,要么腆着啤酒肚,要么瘦得脱了相。有些是侏儒,腿太短。有些是怪物,手太长。”
三个字都写完了,她放开手:“这几节课主要纠正你的握笔,练习写笔画。”
“嗯,”池倾阳心不在焉地应着,“那你,还会像刚才那样扶着我写吗?”
谭落坐回椅子上,语气冷漠:“自己写,我刚才只是为了让你体验正确的运笔。”
他忽然脱掉了外套,搭在椅背。脱衣服时不小心又扯开了一颗扣子,白皙健硕的胸膛不经意敞露了一隅。
谭落赶紧扭开脸:“你脱衣服干嘛?”
“热。”
她指着墙上的温度计:“大冷天的哪里热?”
“我身体好,耐寒。”
“赶紧继续吧。”池倾阳催道。
否则,在这间屋子里待久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期中考之后,按照惯例,老师们会逐个对学生进行降维打击,警醒大家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具体方式为,安排不可预知的小型测验,难度极高。
第一个给大家神罚的不是别人,而是语文老师徐霖。
周四有两节连续的语文课,第二节 课刚打铃,徐霖抱着一沓卷子从办公室回来了。
她弄了一套文言文定向测试,四篇文言文,考试时间仅有45分钟。全班齐声哀嚎。
开考后,徐霖在教室里来回转悠。走到池倾阳边上时,她乍然停住了脚步,盯着池倾阳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