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打住:“先砍谁?”
云雀一指“薄磷”:这个, 这个。
“这个不算, 我肯定要砍的。”
残雪垂枝在凌空甩了圈惊险而漂亮的刀花,被薄磷猝地反手握住,横指的刀身上眩出一目凛凛的寒光:“——哥对长得像自己的男人,从来就没什么好感。”
薄磷手里的刀爆散成了一抔荧荧的火粒,在本人惊愕的目光下飞散了;“薄磷”手中的黑色布帛随手一振,残雪垂枝倒在他手上赫然显形。
薄磷惊得连逼都不装了,不耻下问:“……不好意思,请问这是什么绝世神功?”
这种转瞬之间夺人命械的本事,我也想学?
“——啊,哦哦哦。”云雀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来了这要命的情况,“好像他能夺走你的命械和灵息,很难打的,我要死了。”
“……”薄磷劈头盖脸地被塞了几个惊天讯息,喉咙里脏话滚来滚去,最后憋出一种植物来,“草,那你为什么要死了?这盒子不通风?”
云雀老实巴交地坐在原地,看上去没一点着急的意思:“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假货正在榨我的修为,我灵息要没了,气府要塌了。”
薄磷:“……”
你早点说!!!
薄磷揉了揉太阳穴:“大鸟儿,下次记得,给你磷哥整点排面。”
说着他并拢了修长清峻的二指,随手一甩。
云雀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薄磷这二指凭空划出的汹汹刀意,犹如平地上骤然崛起了一方王屋太行!窒抑的威压从八阶往上一路攀升,云雀在心里默数,九阶、十阶、十一阶、十二阶——薄磷的力量居然转瞬间突破了方师世俗衡量的位阶,依然在向上不断攀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