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卷宗上也写的清清楚楚。

各项罪证,人证、物证,几乎都罗列清晰,众臣传阅,想跑也跑不了,还不如早些认罪。

四人,其中三个连头发都被汗染湿,还有一个全身都在抖,几乎跪立不能。

少年目光在几人之中轻飘飘地略过,转身看向阶下守卫的侍卫,淡淡道:“抓人吧。”

轻飘飘地一句话,殿上的侍卫们便齐齐地应声而上,将四人强行拖走。

这是段长川强硬地插手政权之后,第二次在朝堂公开审讯、拿人,拿的还都是朝中重臣。次次证据确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被拿官员连句狡辩的资格都没有,且拿人之前也几乎没走漏任何风声。

这些人,也许前脚还在府里同家人道别,嘱咐回府之后吃什么、用什么,下午要去哪里见什么人。

后脚上了朝堂,就直接入狱、家都被抄了。

如此铁血手腕,试问谁不自危?

一如此时,整个朝堂落针可闻。

段长川很满意这样的朝堂效果。

少年拂拂衣袖,自龙椅上站起,字字铿锵地下令:“传朕口谕,淮南赈灾一案,所有牵扯官员,凡招供者,可免家中所有奴仆罪责,家眷之中男子流放边疆,女子……驱逐出府!未有招供者、死不悔改者,无论罪责轻重与否,一律凌迟处死,头悬于盛京城墙之外,以慰百姓亡灵!家中男子流放边疆,所有女眷、奴仆,全部入宫行杂役,终身不得去奴集!所有案上有名者,一律抄家,所有钱财、珍品皆交由户部清点缴入国库!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主持此事,大将军戎武从旁辅佐,限时七日!”

话音落下,戎武立刻站出来,同蒋氏站到一起,重重地回:“臣领旨!”

天子点点头,清澈的眸子一一扫过朝堂之中的每个人,道:“自今日起,所有在位官员、乡绅等再有犯法,一律十倍、二十倍量刑!凡重刑者,车裂也好、凌迟也好、斩首也好,全部当街行刑,以儆效尤,宽慰百姓!刑部侍郎何在?”

刑部侍郎立刻上前一步:“臣在。”

“将朕的这句话写入刑部卷宗,张贴告示,昭告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