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摄政王,相府也不少,但这两人似乎都已经达成共识,无论谁来递话,一概不见,约莫是要舍掉这其中牵扯到的所有人了。

头顶的保护伞撤了,那些注定会被舍弃的人,当然人人自危。

此时,朝堂之上。

年少的帝王敛了衣袖,目光沉沉扫过几个名单上的“重臣”,最后朝刚刚回京复命的大理寺卿扬了扬下颌,道::“案宗呈上来。”

长乐的声音便立刻传了下去:“传,大理寺案宗。”

大理寺卿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奉到了御前。

卷宗很长,誊写了三份。一份呈给了最上位的天子,一份给了站在阶下的白相。还有一份供给朝中重臣、老臣查阅。

虽说大理寺卿才刚回京没多久,但每次有了消息都是由段长川自己的暗卫快马加鞭传来的。整个案件、卷宗,段长川可谓了如指掌。这会也只是象征性地粗粗看了几下,便将卷宗放到了一边。

白颜渊倒是看的认真,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个老狐狸藏的够深,此次牵出这么多官员,竟然也没将他扯进去一星半点。

堂下倒是有几个消息不灵通、自己又不干净的,底下那双腿抖得,段长川坐在最上位上,都能看得清。

嗯,不只腿抖,还时不时地往阶上的龙椅瞟,生怕自己不被上头注意到一样。

段长川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下止不住地冷笑。

看得出,上次当着朝堂重臣的面,将奸臣射伤,对这群人还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当”的一声跪下,抖抖索索地摘了头顶的官帽:“陛下……臣,臣有罪!”

有了一个,便有第二个。

不过片刻功夫,这些人便已经依次站了出来,一共四个,一个不少,全是记录在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