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想做要抹平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而南域镇守的,则是段长川的舅舅。

真论到朝堂上,摄政王肯定是拼了命地压着南疆,绝不会让南疆军动半步。

当然,段长川也会据理力争。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从盛京调派兵部过去。

一旦盛京派兵,就牵扯到朝堂各方势力了,倒是情况只会更复杂。

而且,摄政王提前得知淮南要被彻查,也会提前派人过去抹平线索。

如此一来,戎武怕是会殉在淮南。

一时间房内都陷入静默。

三人拧着眉沉思,谁也没有开口。

坐在最中间的少年,紧紧咬着唇,攥着拳的指尖狠狠握在肉里。

又是个死局。

好不容易抓住摄政王一党的把柄,却因摄政王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又成了一个死局。

少年清澈的眸子,渐渐沉下。

他们明面上的势力,已被蚕食得所剩无几。

如今,初初成年、正需要崭露头角的帝王,却成了笼子里的困兽……空有一副利爪,奈何四面都是牢壁。

沉默良久之后,向来温润的少年天子,一双乌眸沉似浓墨。

道:“他在朝堂经营二十载,朕不同他明面上硬碰硬了,朕要同他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