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掌下瞬间变得紧绷的肌理,燕宁满意轻笑,只当没看见岑暨的恍惚失神,声音甜而发软,漫不经心中带有丝缕恶意:“如你所愿,现在进入惩罚时间,别躲,不然,我会生气的。”
柔软似蜜的女声如细风钻入耳根,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变得如酒酣般灼热,岑暨欲后退的动作顿住,脚下仿佛生了根,又像是砧板上的鱼,失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摆弄,为所欲为。
见岑暨果然乖顺不动,燕宁若有似无哼笑一声,毫不客气拨开他的衣襟,手指调皮而恶劣的四处探寻,所及之处如火星燎原,掀起热浪阵阵,连血液都在叫嚣沸腾。
岑暨思维紊乱成浆糊,纵然克制,身躯还在不自觉颤抖,他没想到燕宁会不管不顾贴脸开大,不,他早就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会按常理出牌的人,随心所欲,不拘世俗,就譬如现在,肆意撩拨,天真而邪恶的注视自己,还露出巧笑嫣兮无辜嘴脸。
这是一场地位悬殊的“惩罚”,她是游刃有余的施予者,他则是她手下玩物。
窗外有阳光照入,饭食香味馥郁扑鼻,小厨房里寂然无声,唯有愈发紊乱且暧昧的呼吸,低沉惑人。
岑暨呆然站立,漆黑瞳仁不知何时已氤氲起雾,白皙面庞灿若红霞,连额头都冒出细密薄汗,衣襟已经半敞,胸口有手指打转,若有似无的点触足以勾起内心深处压抑情潮,让人几乎无法自控。
岑暨本应发恼,愤而制止,这已不单单是“惩罚”更像是折辱,可当看见对方饶有兴味言笑晏晏面孔,他却心跳如鼓擂,甘愿沉溺在这缱绻情梦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岑暨头一次知道什么叫甜蜜的折磨,就像是裹着蜜糖的□□,明知吃下去万劫不复,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瞬,又像是万年,在岑暨乖顺退让中,燕宁非但没有收手迹象,反而愈发兴致盎然,就像是善于研究的学士,不再满足于他的隐忍,偏要坏心眼的捉弄。
柔软与坚韧的碰触,带来如火山爆发般的震撼,难以言喻的战栗汹涌而来,刻意压抑回避的幻想就那么猝不及防暴露人前。